停止在这里也很浪漫

谢谢你见证过我的成长

@栗元便利店

确实不会再写了

[昊磊]码头邮局

*完整版,5k8一发完

*第一人称的破镜重圆

*非必要的前文→未了


9月21日


你也曾想念这里的空气、露水、亦或是我吗?


见信如晤。刘昊然。


我不会想你,但我会想到你,在每次晨钟把我唤醒时。


这边的天大概总是在五点亮起,又在十点钟黑下去。属于夜晚的时间很短,但小镇上的人却把每一个黄昏都过成了夜晚。我常常在七点钟醒来,闹钟会在十分钟之后响起,于是我又在十分钟之后再次清醒一次。我想起自己已然没有拍摄任务在身,于是又闭上眼睛,下一次见到阳光,基本已经过了十点钟。我不为自己的睡眠感到担忧,毕竟凌晨三点到早上十点,也林林总总不过七个小时。


真的是很巧,从各种意义上来说。我期待遇见你,即使是这样一个异国他乡的小巷,即使你肯定不会在我借住的小民宿出现,可是各种各样奇怪的颤抖却总是让我喘不过气来。民宿的老板娘英语口音极重,但那句,你还好吗,我还是勉强听了个大概。她想着拿速效救心丸给我塞到嘴里,我想,用尽全力拒绝她的样子,也许在她眼里与心脏病发没有什么不同。我只是有些胸闷,我把这归结为最近无规律的睡眠。签证时顺便做了体检,一切正常,我倒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。


这边有你喜欢的河,有你来过的山,正对着小镇的那座,现在正是闭了花的季节,山的向阳面其实有很多菊花,我在听几位国内游客聊天时提起过。但我没去,因为我记得你已经去过,并且你向我描述过。我怕找到很多相同的地方,也更怕与你的描述相差甚远。如果真的是这样,我该信任哪个,所见还是你的描述?于是我经常呆的地方只有一个小书店和它附属的咖啡馆。我不买书,大多数都是我看不进去的外文晦涩版,但我喜欢封面的设计。一本一本,一本一本,老板见我每日都乖乖地付好咖啡钱,倒也不说我什么。


我说不准是什么把你带到我的面前,无糖拿铁、冷风、还是新闻播报里与你无一点相似的粗犷男声。他说的是英语,我其实听不很懂。但没来由的,我突然想到了你的声音,沙哑颤抖亦或是带着兴奋的,适用于很多场景。其实从前在脑海里构建你的声音极其容易,每一句话里,都可以被我轻易的赋予许多意义,然而这个能力现在对我而言却显得有些生疏又可笑,我很久没有再接收到来自你的信息,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再去操练几次。


我自然不会直接说,你也在想我吗,或是另一些让自己显得深情的话语。即使我在开头那样写了,现在我决定划掉他们。那是我最近在读的一本书,我模仿了上面的文风,平淡又华丽,我希望我做到了。其实这封信不会被寄出,这是其一,其实是我的日记,这是第二。但是我突然生了要写些东西给你的想法,只是有些好笑的念头。你写过书,我却没有,这是我们的其中一个不同。我写不来很多给别人看的文字,因为我很难不在文字里暴露自己。


只是有一次,咖啡店的老板,我记得他叫Dave,走过来和我搭话过。当时店里没什么人,是个阴雨天,屋檐上滴着雨,有几个青年人想要进来避雨,却又担心自己的鞋子不够干净。于是我和老板一起扯着几块大布下楼,给年轻人们站脚。Dave邀请我坐下来,一起喝杯咖啡,我翻了钱递过去,他却和咖啡一起,把纸币推了回来。我英语很差,从前艺考也不把这当做救命的标杆,我磕磕绊绊地说着谢谢,Dave站在吧台里,给自己调了杯美式。


他不知道我的名字,我想,这也是为什么,他用了“年轻人”,来称呼我。其实他看着也不大,最多比我长出三岁,但我也只是应着,想听他说点什么。他没有什么口音,倒是很像标准听力的机器人发音,他说,You Love Someone,如果我的英文还过关,我想,他的意思是,你也爱着某个人。加上也,大概是算我的推测。我都用了大写,因为这样看起来比较整齐。


我只坦然地笑,恰好那几个年轻人也走过来,对着吧台点了饮料,正好挡了我们俩的交谈。其实这个故事该有个结尾,但其实并没有。已经过去很久了,我想,坦然这个词并不只适用于这个笑,而是可以用来描述很多东西。我觉得其中有我,却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你也囊括在内。有些事情很难表达,昊然,我说过我不会写作,即使这是我的日记,我也不会。


我撒谎了。我会想到你,仅仅是因为我想你。


见信如晤,因为你不会见到这些内容,所以我们也好像不会“晤”。


我去睡了。




11月12日


见信如晤。


这次不是日记本了,我专门去买了信纸,签字笔倒还是用了同一根。这次算是写信了。其实说来倒是很丢人,信和纸,我都知道各自的英文,但是合在一起,我却让Dave花了许久的功夫去理解我的用意。他现在坐在我对面,和我一起写着。他的是规整的英文,我的是随便乱飘的成年人连笔字。从前很小的时候,我还因为这样的理由被骂过。


我其实说不好,我到底是想说点什么。只是笔在我手上,很容易地就在纸上成了行段。Dave说他的未婚夫被家里人的事情叫了回去,他带着笑容说,“已经有几个月了,想必是太忙了,所以才不联系我”。我想大概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吧,算是爱而不得吗?


Dave和未婚夫分开的时间是几个月,和我淡圈的决定大概是在同一个时间段里。倒不是突然的决定,在拿了影帝的那场颁奖的莫约一年前,我就在着手准备这件事情。经纪公司来了新人,我的休假也算是能给公司节省一部分的资源,利己利人,何乐而不为。


我选了这个地方,你来过的某个英国小镇,在表演学校修着学分,一边无所事事地虚度着时光。大家都说,继续学习的态度值得嘉奖,其实也大概只有我和几个相熟的人知道真正的原因。北京快要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。我说我享受表演,这是自然,但不代表我同时享受许多聚光灯、曝光和巨大工作量,这画不上等号,也自然让我有些憋屈得发慌。我像是逃跑一样,拿着护照和行李就窜出国门,好几个月没有再回去过。


几个相熟的人,我想那里面,曾经是有你的名字的。少了你的名单倒也不是很怪异,我的经纪人,我的姐姐,再也没有其他的榜上有名。


这边的表演学校小有名气,但是镇子本身并不繁荣。我无需向你介绍太多这里的情况,因为你大概了解的比我更清楚,毕竟你设身处地地居住过那样久的时间。依山傍水,听上去倒是风景秀丽。其实是个很朴素的地方,公交线路只有几条,几百平方米大小的市中心,大家也几乎都能喊出互相的名字来。我的民宿离学校大概是6站路的距离,课排的不多,只挑了几门我的短板。我也不需要什么毕业证书,但是作业还是有在认真完成。你也知道,英国人超级喜欢排莎翁剧,导致我现在看到他老人家的名字,都会开始头疼欲裂。古英文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,难上加难,我也只能死记硬背。仲夏夜之梦,是我来到这的第一个小组作业,我不眠不休了好几个日夜,终于把台词串了个明白。


我突然发觉,讲这些好像没什么意思,只是下意识就这样写到了这里。所以上面很长一段,大概都是流水账。


我很难界定我对你的感情算是什么,我们的分别大概也有部分原因来自于此。这样显得我有些不可理喻,在狠下心说了再见之后,又开始倒过来一股脑地宣泄。这样不是很好,但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。在Dave的咖啡店,我看到了你和他的合照,我装作有兴趣地问起,毕竟你是墙上唯一一张亚洲面孔。Dave自然不知道我们的所有过往,但是他乐于向我讲述,这个“热情又发光的亚洲小伙”和他有过怎样的过往。从第三人称的视角了解你,和我想象中的不尽相同,倒也还是那个我熟悉的你。他有些好奇,我竟然不认识你,因为“这个年轻人”是个在中国小有名气的演员——我对他隐瞒了我的职业——我说我对娱乐圈了解浅,很多面孔是我不认识的。这个话题也就这样过去。


我又在想你了,刘昊然。思念真的是种很让人反胃的东西,给生活辅以佐料,就像是炒菜里的八角和花椒,就放在那就好,全然不能被咬开。我觉得我的比喻很生动贴切,事实也确实如此。我看了你最近的剧,演得很好,真的很好。你很适合荧幕,很适合舞台,很适合灯光。这也让我格外容易动心,因为我总是在如上的背景下见到你。


我觉得我们算不上吵架,毕竟那是情侣和朋友的特权。我们算什么呢,算事业合作伙伴?


有点好笑。先写到这里。写信是个很容易让人平静下来的活,也容易饿。


Dave做了华夫饼,我付了钱,被他给压在盘子下推了回来。





12月23日


终于有机会体会了一次西方国家的圣诞节,装饰得很漂亮。服饰大多数向暖色调开始靠拢,铃铛垂在屋檐下,市中心立了一颗巨大的圣诞树,Dave告诉我槲寄生下亲吻的传统,我却没能听懂槲寄生这个词。没有下雪,这有点遗憾。雪里的镇子更好看,Dave从我手中接过圣诞小挂件时,这样说。他把几个雪片粘在了咖啡馆的木门上,又贴了几个红色的圣诞老人玻璃贴。好看的,我赶紧关上门,冷风一股脑的吹进来。


大概距离上次动笔过了一个月,因为平淡到没有事情可以让我写上几笔。镇子从深秋到了初冬,不过没有到零下的温度。还是很友好的。


我写这封信的主要目的...是为了让自己的思路理得更加清晰些。Dave说那个亚洲小男孩要回来这里,做个故地重游的节目录制,就给他发了消息,想着见上一面,怕自己圣诞节有约,不在本地。其实这个综艺我有听说,就算在修整期,总得紧跟着圈内形势了解大流。听到这话,我拿着雪人挂饰的手一抖,Dave也没责怪我贴了个歪,夸我说,这样也好看。


他那样一个碧眼金发男人,瘦瘦高高一个,是大家对欧美人的刻板印象。他朝我笑着竖起大拇指,让我多少有种被宠爱的小孩的感觉。你选了这个城市,多少让我有些意外。我想无论是冰岛还是东京,好像对你的意义都大过这里。我没有再应声,是Dave又继续了这个话题。他说那个Turbo,挺好聊的一个小伙子,你俩也可以见见面,他演戏也很好,你们两个不是刚好可以说上话吗?


我想说,从前和他说的太多了,但是想到也没必要把Dave扯进这段没头没尾的渊源里,他并不知道我们相识,于是我笑着摇摇头,继续了他安排给我的工作。好像已经成了惯例,我陪他聊天,打个下手,他就做华夫饼和咖啡给我。我总觉得我的劳动所得有些超过它本有的价值,但Dave那副拿了我的钱就和我断交的面孔,只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切华夫饼吃。我喜欢吃水果的,我想细心如他应该是发现了这一点,因为连续三个华夫饼,他都放了猕猴桃和草莓上去。没加巧克力酱。


其实我根本没这么镇定,我已经在策划往哪里逃了。镇上的民宿没几家,再远的也不过3分钟的步行路程,说到底这么小的镇子,总会有和你刘昊然碰到的机会。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我在民宿里闷上十天,刚好是节目拍摄的长度。——别问我怎么知道,经纪人说的,我没问半句。十天,跨圣诞节前后的十天,我立马否决了这个答案,想着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。大不了对着你刘源的脸装作视而不见,开开心心地赴Dave的圣诞火鸡之约。


…我想这约估摸着也泡汤了,Dave怎么会不邀请你来呢,魅力无限的亚洲男人?


所以我大概要跟Dave说,实在抱歉,我比较怕生,还是你们熟人叙旧吧,我就不聊了。


Dave让我返工了,还有圣诞树没装扮呢。








其实这是我鲜少有机会体验的隆重。在春节的时候,我往往还要赶通告,跑的都是春晚,回了家也已经将近凌晨,于是大家一起看看节目,也就这么睡了过去。我不爱在春节的时候出门,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,我总用在游戏和睡眠上了。这样说好像很不正能量,实际上我就是这样一个懒散的人。

雪还是如期而至了。Dave没有骗我,衬了雪的镇子确实是更加好看。有些像他前些日子往拿破仑上撒的糖霜,那是他第一次尝试那款甜品,我说十分成功,他尝了一口就把我的盘子抢走,一边说着,也真是委屈你吃这个了。我有些摸不着头脑,但还是任他那样做了,美食家的纠结心,和演员大差不差,我自然可以理解。走道被铲过了,雪就堆在道路两边,很没有美感。倒也还好,毕竟没什么人在这种天出来乱跑乱跳。我呼出一口气,白气散在空中。


民宿的老板娘自己过圣诞节,她在厨房里切三明治,清清淡淡的一餐。我向她打了招呼就出门去,民宿只剩下我一个人了。大家都回了自己的家里,围着餐桌一起唱颂歌,而我被Dave喊了去,原因是,他的亚洲朋友塞了车,今晚怕是到不了。我本来已经拒绝了他的圣诞邀请,这样一听,倒也觉得没有问题,抓了件看上去喜庆的毛衣,套着风衣就出门去了。我觉得不会冷,但是我判断失误了。不过我没想再回去拿衣服,Dave的咖啡馆很快就可以走道。


要先顺着坡向下走两个路口,看到女王的画像时向左转弯,过了红绿灯后继续直行,在下一个街角向右转一下,Dave的木牌就挂在那里。于是我也这样照做了,像过去的很多次那样。圣诞节,你知道的,路上除了挂饰就是雪,除了新绿就是铃铛的金黄色,倒是没什么车来车往。我拿手机拍了几张,出来的效果都很好。


我路过了女王画像,我乖乖地转了弯,继续直行了一个路口,被路中间挡着的雪人吸引了一秒钟的视线,然后我从旁边绕了过去,向右转身,我看到Dave的咖啡店。门上挂着Closed的木牌,我也看见了。圣诞树,玻璃贴,铃铛,我也都看见了。


所以我怎么能看不见,正在敲门的那个...那个奇怪的黑色面包服身影?


有几个长了脑子的感官,比如我的脑子,在告知我快跑。我应该转回头,一路穿回去,重新迈过雪人,重新向女王致礼,然后回到民宿,和老板娘一起享用素食三明治。但我没有,显然我是没有的。可能是因为只穿了风衣,可能是因为我急着进去取暖,虽然这样的思绪都是后来重新出现的。于是我下意识说了句,“大概已经打烊了,别敲了。”


那人的身影顿了顿,重新扣了一次门,然后把面包服的巨大帽子从头上剥离下来,露出眼睛看着我。我以为他会是Dave的未婚夫,金发蓝眼,也可能是黑发碧眼,我没听Dave讲过他的特征。但至少眼前的这个人,显然不是那位活在故事里的未婚夫。不过除非Dave的未婚夫是个亚洲人,是个“有魅力的亚洲小男孩”,是我那位错过许久的,事业合作伙伴。


我想这种可能性应该很小,但是和刘昊然在另一个大陆的同一间咖啡馆撞上,我很乐于算算到底是哪个概率占了上风。


我们俩就一直这样盯着对方,我的风衣应该没有系错排扣,发型也应该没有失去控制,我身后也没有獾之类的野生动物,他这样看着我,着实是让我有些慌张。我装作很有底气地瞪回去,却没有在他那里发现什么蛛丝马迹。他后面的小矮人雕塑,好像被雪压掉了鼻子。


我太冷了,我开始跺脚,所以我的观察也不算很细致。他上了一点妆,黑眼圈不是很重,没胖,今晚他的经纪人会允许他吃火鸡。为什么我敢如此笃定,因为这人我熟悉的很,我知道他叫刘昊然,我知道他事业有成年少有为,我知道他演技很好,差点拿了影帝,我知道他交过一个女朋友,我还知道他向家里人出了柜,我猜他应该还挺喜欢我的,之前。


那我呢,我想,我不知道冷这样的因素,是会加快心跳还是降低,但我的心是在狂跳的,合着我跺脚的频率,一下两下三下四下,我其实很怕刘昊然的耳力好到能够听出来。于是我往前走了几步,想要赶紧钻进店里,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很显然,我又一次预判失误了。想要进到店里,我不是要蹭着刘昊然的身子进去,就是跨过他的身体——圣诞节,有点像是外国人的大过年,这样的话总归不吉利。


在我隔着刘昊然的身子想要穿墙而过时,我听到他说,


“要不要我把羽绒服给你?”


我从未想过,这个地方其实是海滨城市。其实冬天不会那样冷,其实下雪是很罕见的事情。其实所有的不可能堆加在一起,我更加不确定答案是什么。其实Dave的咖啡馆二层就能望到海港,视野很好,汽笛声每天都像老忠实泉一般响起。但来往的乘客里,却没有哪一个想让我留下。咖啡馆,码头,信件,和我,随便挑三个出来,都能组成一个很不错的文艺故事。


我没有回答,左手使劲拉着刘昊然,破门而入,木质地板上留下我带着雪水的脚印,玻璃门忽闪了好几下,带着冷空气进来,又把暖气卷了个空。我站在门前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,但暖炉升起的温度让我舒服了许多。那边刘昊然拿手合死了门,站在风口帮我挡着风,我连着打完了一串喷嚏,于是一切又归于了平静。不对,有木柴在噼啪作响。除此之外,也再没有别的声音。


我盯着他,他看着槲寄生。我一直觉得,槲寄生是所有圣诞恋爱小说里,必备的元素,所以显得俗不可耐,花枝乱颤。Dave不知道在哪里,但也没人出声找他。所以很遗憾,除了圣诞老人和白色小雪人,再也没有第五个人见证了这个圣诞恋爱小说。


我当然不是个俗不可耐的人,我也只是接过了刘昊然的羽绒服,把自己包了个结实。因为就算进了屋,也确实还有点冷。顺带着,我抱着他,没放手。他没推开我,我想这是个很好的开端。我曾经不止一次为我们的故事暗自发笑过,且这次也是同样。到底是什么样的两个人,才能用不声不响的一个拥抱来解决所有的遗留问题?他的面包服上有他很久之前推荐给我的木质香的味道,我想,他真是个专情的男人。对木质香也好,对我也好。不止面包服,他整个人把我圈住,呼吸轻轻浅浅的,没留下一丝痕迹来,无声无息。


我想,我真的很想他。


槲寄生下是要做什么的,这个问题,成年人都知道答案。顺带一提,一共有四个人见证了这个恋爱小说,如你所见,第一个人是刘昊然,第二个人是我。


——End.



我想,我是很喜欢圣诞节的。

补个遗憾,给未了一个好结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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